影视作品中,我们常看到某个角色因意外变成“植物人”,最终在某一天奇迹般地醒过来,好似睡了一觉,并没有什么大碍。可现实,却比艺术作品残酷得多。有数据统计,我国每年因车祸外伤、卒中、心脏骤停等原因产生意识障碍患者7-10万人,他们的意识被“锁”身体里,亟待被“解锁”。
在盈康一生上海永慈康复医院,意识障碍病区负责人周金友与团队致力于探索神秘的意识世界,手握“意识障碍患者多模态数据评估与基于中央环路靶点刺激的临床干预”(简称“意识障碍解决方案”),精准评估“沉睡的意识”,努力抓住唤醒意识障碍患者的“第一缕光”,为患者家属带去慰藉与希望,缓解了一个个家庭在经济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
意识障碍团队蝶变,“精准评估”久久为功
意识障碍研究之路道阻且长,对医疗行业来说,这是个“老”难题,却也是一个“新”学科。2018年,永慈医院联合比利时列日大学Steven Laureys教授团队成立了意识障碍诊疗中心,为意识障碍患者带来一套临床精准诊断与治疗的新选择——“意识障碍解决方案”。
“‘意识障碍解决方案’是集诊断评估、治疗、康复于一体的意识障碍临床管理一站式解决方案。”周金友介绍,“只有通过精准评估后,才能进入真正的意识康复。”这项方案运用多模态精准评估技术将国际行为学评估金标准CRS-r量表评估,PET、fMRI神经影像学检查及EEG等电生理检查相结合,通过意识障碍一周诊断精准评估,改变了意识障碍误诊率高(>60-70%)的临床现状,科学预测患者后期苏醒概率,从而进入真正的意识康复,精准促醒。
为了让“意识障碍解决方案”服务于更多患者,意识障碍病区诞生了。一群拥有十多年颅脑损伤救治经验的人才,组成了一支朝气蓬勃的意识障碍诊疗专业团队。周金友仍清晰地记得:初成立时,病区基础待提升、评估技术待认可、临床经验需丰富,而且这里对团队技术要求更高,是最苦最累的地方。但他们并没有退缩,选择了迎难而上。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他们不断努力与磨合,加强精准评估技术与专业护理技术的业务学习,熟悉精准评估的真正价值,严谨规范工作流程,养成了精悍的作战能力。这并非意识障碍团队的暂时之举,这是一场耐力持久的马拉松,从2018年直到今日,他们整整坚持了5年。5年的沉淀积累,5年的持久钻研,意识障碍科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
如今,意识障碍病区已然茁壮,在临床和科研上收获累累硕果:掌握了整套意识障碍评估技术;采集了多套标准的多模态数据;完成tDCS/rTMS临床干预治疗、taVNS干预预实验;完成意识障碍的相关药物治疗等。
周金友表示:“意识障碍病区立足于比利时意识障碍精准评估技术,以‘意识障碍解决方案’为核心,以神经重症康复为特色持续开展意识障碍患者诊断及分类后的治疗和管理业务。截至目前,团队累计服务了数千名意识障碍患者。”
精准促醒、高效康复,临床与科研共进
“还能醒过来吗?”看着沉睡的患者,几乎每位患者家属都想得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长期意识障碍患者中,完全植物状态(UWS)和最小意识状态(MCS)两种最为常见,相较于前者,最小意识状态残存的意识水平更高,苏醒可能性也更高。“通过一周诊断精准评估患者的苏醒概率,让患者家属不必‘病急乱投医’,也能减轻心理和经济带来的双重压力。”周金友表示。
有一位52岁的患者因车祸陷入昏迷,经过4个月的意识康复仍未苏醒,便来到永慈医院寻求“意识障碍精准评估”。意识障碍团队详细了解患者病情后,立即进行“一周诊断”,判断患者为最小意识状态。得到这个答案,患者家属长舒了一口气。意识障碍团队并未放松,随即为患者定制治疗方案。18天后,奇迹发生了,患者脱离最小意识状态,可以通过右手进行交流和准确问答。
“我们联合比利时多学科专业团队为每位患者定制治疗方案,以‘一周诊断’和‘中央环路’模型理论为依据的药物加无创物理因子刺激与感觉刺激(促醒病房)多通道干预方法,可以实现意识障碍治疗、康复的高效性、精准性。”周金友介绍。
“因意识障碍学科的技术门槛较高,许多医院有意愿与永慈医院进行临床和科研上的合作。”周金友表示,永慈医院一直十分重视与国内外顶级学术资源的交流与合作,在与杭州师范大学国际植物状态与意识科学研究所合作数年来,培养了一批具有高水准的、具有丰富科研和临床经验的专家医护团队,为科研成果转化提供了临床基础及人才梯队。
以一往无前之勇、应变求变之智、攻坚克难之力,踏稳深耕意识障碍领域的每一步,周金友透露,永慈医院将通过临床、技术与产业培训的“业培一体”模式,搭建国内意识障碍协同创新平台,同时开展国际间交流合作,与比利时列日大学建立人才输出与培养机制,预计培养人才1000名、服务意识障碍患者百万。
“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够为全国更多的医疗机构输送技术,为科研团队提供更多的临床数据,为更多的意识障碍患者提供最好、最精准的国际化医疗服务。”周金友坚定地说。
纵前程远阔,逐万里长风。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医者,在日复一日的临床锤炼中,手执仁义之笔,用精湛医术共同描绘解决意识障碍患者临床“促醒”难题的施工图。盈康一生也将持续以大学科建设为抓手,为意识障碍临床诊疗的标准化、科学化发展注入力量,推动临床创新成果持续转化,助力实现高质量医疗服务人人可及。